“負責人先生說的對。”

秦非要去找林業他們匯合。但——

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要不要這么缺德啊喂，等到離開密林，聞人隊長醒過神來，可能氣都要被氣死了。

不知是因為太過疲憊還是驚嚇過度，呂心總覺得，鏡中的自己看著似乎有點不對勁。灰蛾雕塑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光與暗的交界分割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凝重起來。后面那幾個人，就是趁他落單的時候，悄悄跟上來的。

眼前的瓦倫老頭顯然是那種老奸巨猾，會為利益所動的類型，不知蝴蝶的傀儡和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讓他為他們所用。能問的全都問過一遍了，卻始終沒有絲毫收獲。

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

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嘰嘰喳喳地談論著。

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再快點再快點，不要被他們抓住！”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

（完）王明明的爸爸繼續說道。

彌羊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哼著歌扭頭走了。

這意味著，他做通關任務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行。除了這基礎的通關獎勵, 系統還給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積分。彩球多的玩家揣手站在走廊兩側看熱鬧，而彩球數量不夠的玩家，則無一不是面露惶然。

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

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鬼怪們白日蟄伏在居民當中，只有玩家主動出擊才會迫使他們露出馬腳。

陰云聚攏的海面上, 一艘木質大船航行其中。秦非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假如他是故意引你們進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從密林當中全身而退，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有把握嗎？”

雖然這分值已經很高，和10萬卻完全沒什么可比性。雪山中突然出現一只僵尸，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發瘋了”？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觀眾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一旁，沒人能躲得過眾目睽睽的視線。假如這個別人是運氣最好，被投放到距離終點最近的彌羊，那就是三倍甚至四倍。

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難辦。不可能有人舍近求遠，先繞到后面的幾個打卡點，然后再回來。這不禁令柳驚十分感動。

隱藏任務形式不明，或許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接觸到能夠正式觸發任務的物品。主從契約。秦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許。

“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

——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

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什么也不發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視著他們似的。

晚6:00~6:30 社區南門

“這個是去年我們家新搬來的鄰居。”

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阿惠站在墻邊，近距離觀察了片刻后，驚嘆道。

有玩家想將直播視角切換成別的，卻被云安同桌的一名男玩家按住了手。

“這里有個往下的口子！”他壓低聲音說道，“下面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秦非之后復刻起來也很容易。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東西果然推開門進了院子。昨天他們違背了“不能在雪山中喊彼此名字”的規則，密林是作為懲罰出現的。

林業一怔：“可這上面沒寫電話號碼。”但他還是十分識相地順著把話接了下去：“房間里有什么呢？媽媽。”然后，在無數雙眼睛的密切注視下，秦非抬起手臂，將刷子狠狠戳在了最靠近他的那座雕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