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是2號。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越來越近。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他必須去。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
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但是。”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這位……”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太牛逼了!!”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不能退后。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玩家們剛才站得遠,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脾氣。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沒人!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作者感言
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