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大家還有問題嗎?”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不要插隊!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怎么少了一個人?”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尤其是高級公會。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作者感言
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