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秦非點了點頭。“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
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非的反應很快。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秦非詫異地揚眉。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更何況——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出自己對主的敬愛。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作者感言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