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7號是□□。“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你……”沒人敢動。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是棺材有問題?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這是怎么了?
它想做什么?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蹦切┧哪_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拔宜麐屨媸欠?,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p>
出口!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莫非——走廊盡頭。
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备娼鈴d中陷入沉默。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昂V——篤——”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被蛟S,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p>
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作者感言
12號樓某一層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