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秦非寬慰道。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秦非眼角一抽。
門外空空如也。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
如果這樣的話……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兒子,快來。”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不要插隊!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
這也太離譜了!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真是離奇!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8號囚室。”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秦非:……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作者感言
一分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