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眾人面面相覷。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他開口說道。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是這樣嗎?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右邊僵尸沒反應。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
因為這并不重要。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作者感言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