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場面不要太辣眼。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
草!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不變強,就會死。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一下、一下、一下……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蕭霄:“!這么快!”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秦非邁步走了進去。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還死得這么慘。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又是和昨晚一樣。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他用盡全力奔跑著。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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