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
作者感言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