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更要緊的事?“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慢慢的。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砰!”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它必須加重籌碼。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良久。
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
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該說不說。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作者感言
但在副本世界里,這種奇奇怪怪的玩家多了去了,也許他有什么能夠隱藏面貌的特殊能力或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