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女鬼:“……”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秦非:“……”
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秦非:“因為我有病。”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258人為您點贊,68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
蕭霄緊隨其后。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該不會……
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
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
作者感言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