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蕭霄:“……”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秦非:“……”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當然是有的。“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秦非:“……噗。”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慢慢的。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一步一步。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真的惡心到家了!!!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逃不掉了吧……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作者感言
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