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秦非眨了眨眼。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shù)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yè)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那亂葬崗呢?”林業(yè)道。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fā)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秦非揉揉手腕,續(xù)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身下的皮質(zhì)沙發(fā)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玄關(guān)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nèi)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shù)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老公!!”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jié)構(gòu),恐怕絕大多數(shù)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雖然目前場上分數(shù)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shù)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那截哨子現(xiàn)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篤、篤、篤——”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guān),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jīng)_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關(guān)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作者感言
但細節(jié)裝的太不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