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xiàn)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yǎng),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混了三年,五年。小秦神父的業(yè)務(wù)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秦非松了口氣。秦非點了點頭。“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
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伤麄儧]有完成任務(wù),卻也沒有死。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cè)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
沒有,干干凈凈。
“這是……”秦非神色復(fù)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p>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diào)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xiàn)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比镜?。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他咬緊牙關(guān),望向秦非。
“到——了——”“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钡沁@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jǐn)慎。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xiàn)出里人格的模樣。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
過渡區(qū)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眼冒金星。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xù):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shù)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可撒旦卻已經(jīng)瞬間變了臉色。要……八個人?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fù)玩家san值。
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就跟他們現(xiàn)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
作者感言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qū)в翁釂枺骸斑@是村祭的特色環(huán)節(jié)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