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虱子?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篤——篤——”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系統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一下服務器!”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作者感言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