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我們該怎么跑???”
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外來旅行團。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那人就站在門口。
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我拔了就拔了唄。”“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秦非收回視線。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抓鬼。“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
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19號差點被3號氣死!
作者感言
“這個是去年我們家新搬來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