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余阿婆慌里慌張地沖向垃圾站。
人數招滿了?
彌羊訥訥地說道,神色極其古怪,說話間他的喉結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干嘔,又將那欲望強壓了下去。直播間里的觀眾:“噗。”
然而就在回過頭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手背上一竄而過。身后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人類的吐息噴灑在秦非耳后的皮膚上。轉而翹起腳繼續在收銀臺前打起瞌睡來。
原本困著。
黎明小隊原本正好端端走在路上,不過一眨眼功夫,這個射擊攤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別忘了,豬人在離開前提醒過我們,在這艘船上,我們需要牢記一條原則。”
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
“這片海域里原本困著一個邪神。”
巨大的玩偶跌落在地,藏匿在玩具熊與墻壁縫隙中的東西,也隨之完整地展露了出來。“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
越來越近。雖然不太明白亞莉安為什么會和一個玩家混成熟人,但NPC非常意外地發現,自己倒是并不討厭面前這個青年。
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那腳步聲原本正向左側轉去,但從某個時刻起,卻似乎調轉了方向,離秦非越來越近。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
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著絲絲涼意。秦非這才被迫躲進了衣柜里。
他實在很難想象,只能祈禱,在安全區消散之前,這些怪物能自行走掉。
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你剛才說的那個玩家論壇又是怎么回事?”而僅僅只是參加了一場R級對抗賽,居然就直升C級了。“這、這該怎么辦呢?”
“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好熱啊……安安老師,我好熱,我不想玩游戲了,我們都不想玩游戲了!!!”船艙內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
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
門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
它信誓旦旦地伸手指著光幕。
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
“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蕭霄:“……有。”
彌羊:“?”
刁明死了。老鼠慌忙伸手去摸臉,可他的頭上還帶著老鼠頭套,他想找鏡子,但房間里沒有。王明明的媽媽:“雖然不能和你一起享受快樂很讓人遺憾,但爸爸媽媽覺得,還是你的感受最重要,寶貝兒子!”
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
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熒光棒,這是玩家們在副本中常用的道具之一,在遇到峽谷或者這類深坑時,可以用來測量距離。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
然后三個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烏蒙:“……”林業幾人已經一溜煙竄到了旁邊的居民樓墻后,正焦慮萬分地盯著這里。
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
秦非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愈加幽暗的環境。隊伍分作三截,一行十人略微靠前,八人緊隨其后。現在那些躺在泳池底下的骨頭渣子,就該是他們的了!
作者感言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