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在第七天的上午。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秦非：“……”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反正他也不害怕。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原來是這樣。

“然后，每一次。”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一分鐘過去了。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B.捉迷藏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秦非：……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3號不明白。“19，21，23。”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他不由得焦躁起來。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