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嘶!”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快跑。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很嚴重嗎?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不是林守英就好。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
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不多不少,正好八件。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迷宮?”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與祂有關的一切。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臥槽???”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蕭霄扭過頭:“?”
作者感言
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