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我拔了就拔了唄。”“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統統無效。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眼看便是絕境。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蕭霄一怔。……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作者感言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