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這么快就來了嗎?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秦非:???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眸底仿佛匯聚著萬千星辰、匯聚著數之不盡的世界。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我找到了!”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秦大佬在寫什么呢?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作者感言
見到紅白兩方比分越來越大,紅方肯定會有人按捺不住用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