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但應或總覺得這樣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能撈一個是一個。彌羊正說著,秦非一把拽住他的后領:“到了。”
“也沒什么。”秦非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三途接到的是個單人任務。雖然游戲名叫123木頭人,但和正常世界中小孩玩的那種規則卻不太一樣。
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
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這樣的銅幣蕭霄共有三枚,是他在升級以后新觸發的天賦技能。
“有事?”真的,會是人嗎?泳池房外,分支走廊上。
作為一個個人特色極其強烈的主播,蝴蝶一向非常吸粉,只要一開直播,彈幕中永遠飄蕩著接連不斷的彩虹屁。數不清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卷來,烏蒙的手腳都被纏住。
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垃圾站中雜物凌亂,但面積并不大,這項任務對于單人玩家而言或許有些困難,但在場足有六人。
礁石的另一頭。
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
他的整個頭顱都被人皮包裹著,但豬的原始結構卻是不可改變的。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
旁邊隔間空空如也。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
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
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秦非抬眸,與對面之人對視。彈幕里飛過一片唏噓之聲。
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在冰雪覆蓋的空闊山谷間幽然回響,與身下深澗內傳來的嗡鳴聲裹挾在一起,扭轉出如困獸尖嘯般的尾音。她纖細的手指不斷摳挖著床單,在寂靜無聲的活動室里發出細碎的、宛如老鼠在雜物堆中鉆動一般的響聲。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
“怎么了嗎?”白色的墻上到處都是血,潑上去的,濺上去的,蔓延印染上去的。
真是如斯恐怖!!!第一種運氣爆棚,天道寵兒,任何人和他對上都不可能贏。
刺頭雙手抱臂靠在門邊,冷笑一聲:“你在開什么玩笑?”
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孔思明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我記得周莉的男朋友就是咱們社團的,但是……是誰來著?”
可指尖傳來的阻力,卻令她一怔。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不斷地向前飛奔。
就像是,想把他——片刻過后,它竟然緩緩地再次將眼睛閉上了。下一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動都不能動了。
早晨的溫度格外低,呼出口腔的氣瞬息之間便化作一片白霧。倒計時還剩最后三分鐘!有人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他。
假如還能有機會再見,他一定會讓他們覺得后悔!!獾長長嘆了口氣。
四周黑咕隆咚的,宋天在“立即沖出大樓”和“跟著崔冉”之間猶豫了幾秒,最終鬼使神差般選擇了后者。
梅花鹿說完,彌羊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來。烏蒙上場也是一樣。
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這幫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靈體們,引來了周圍的諸多嘲笑。不行。
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
與其說是登山日志,這倒更像是一個日記本,里面的內容從1號社員大一入學加入登山社團開始,雜七雜八寫了許多。“你聽我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應或語重心長。那些人去哪了?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黑暗中行進過半的倒計時瞬間化為齏粉。
可他望著秦非,心中卻無比絕望。……
作者感言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