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說吧,我親愛的孩子。”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也有不同意見的。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修女目光一變。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
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作者感言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