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哦哦哦哦!”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他就要死了!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對啊!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語畢,導游好感度+1。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林業&鬼火:“……”
“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談永:“……”“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我是……鬼?”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
竟然真的是那樣。“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村長:“……”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那我現在就起來。”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作者感言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