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快樂】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2分鐘;
“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6號:???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秦非:“……”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
……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又是一聲。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呼——呼——”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門已經推不開了。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身前,是擁堵的人墻。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
“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作者感言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