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狼和黃狗敲開了這間門。呂心在活動中心二樓的走廊上瘋狂逃竄，視線向下落去，一樓大門處已經涌起一片黑灰色的迷霧，將外面本就不清晰的夜景遮蔽殆盡。

“小秦瘋了嗎？？？”三人終于得見那東西的原貌。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生污染。

但沒過多久，狀態就發生了轉變。兌換積分很高，但也很實用，幾公里內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

如果黎明小隊和開膛手杰克聯手。……這里真的好黑。

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靈光一動。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黑暗中仿佛藏匿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頭頂水流聲斷斷續續，讓呂心不自覺地聯想到鮮血滴落時的聲音。

王明明的爸爸：“但你現在已經長大了。”

“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

阿惠沒有明說，不過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非常慘烈的死法。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空氣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強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墻上的東西都跟著搖晃起來。帳篷中所有玩家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

可谷梁頓了頓，卻沒動。彌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黑色瞳孔中猶疑不定的情緒：“這人有點邪門。”“能控制多少就多少。”

刁明不信，可他也沒法硬搶，搶也搶不過。和這個人說話，為什么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脫力感？那聲音并不是從秦非的腦海，或是黑晶戒指里傳來，而是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后。

事實上，野豬現在非常后悔。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們下班的時候去啊。”

“在拿到彩球折返的路上，有一個玩家腳滑了。”也只能這樣了。因此回去的玩家全是E級和F級的新人——還是比較蠢的那種。

規則世界中的武器很難弄，類似于烏蒙的雙刀或杰克的斧子，這種一看就厲害得像是網游道具一樣的武器，更是只有擁有武力天賦的玩家才可能持有。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就還，挺讓人難受的。

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什么老實，什么本分。作為一名在尸山血海中強行殺出來的 A級玩家，彌羊渾身散發出的氣質和低級玩家渾然不同。

【勇敢的外來者啊，感謝你們來到此地！屬于狼人社區嶄新的黎明，就要到來了！！現在，高高舉起你的雙手吧！】前方傳來被拉長的聲音：“記得幫忙掃掃尾巴——”

在這里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片刻過后，他轉身道：“房間里沒人。”他有特殊身份傍身，在夜間游戲中擁有一個其他玩家全都沒有的庇護所。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

刁明的臉好好的。

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光幕里，就在秦非將那個問題問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渾身猛然一顫。這不是一項艱難的任務，很快切割工作就完成了大半。

身份？“那就奇怪了……”

“老婆：主要負責美麗，一絲多余的力氣也別想讓我出。”

聞人黎明愣在原地。

但秦非沒有解釋。

在通讀完紙張上的全部內容后，老鼠環視房間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幾顆球上。彌羊氣結，不想再理秦非，把心里的不爽全部發泄在了四周的怪物身上。

……

秦非開始有點后悔，早知道晚飯就不該吃那么飽。

崔冉向呂心走了過去：“我正準備出去和薛老師他們會合，你想去洗手間？我可以陪你一起。”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

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還折損了四名隊員，今晚無疑損失慘重。他在通道中被這種蟲子弄得半死不活, 看開膛手杰克，雖然身上傷口沒彌羊這么夸張, 可顯然也是遭到過蟲子襲擊的。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

它一邊跑一邊發出怪異的嘶鳴聲，聲音在遼遠的冰雪山脈間回蕩，形成奇異的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