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nèi)。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他承認(rèn),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wěn)、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除了“大巴”這個導(dǎo)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dǎo)游的。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秦非很想現(xiàn)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所以。”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jīng)開始懷疑。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tài)都太過認(rèn)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lián)系起來。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哦,親愛的孩子。”神父似乎是被這奇異的手感給驚住了。越是靠近12號樓,認(rèn)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yīng)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fā)生了。又是和昨晚一樣。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活動中心二樓。那家伙是個妖怪吧!!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fā)依舊顯得格外優(yōu)雅可親。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guān)的規(guī)則吧。”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但也不一定。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diào)異口同聲地說道。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yè)推測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xù)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金發(fā)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zhì)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第2章 歹徒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作者感言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