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秦非:“咳咳。”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臥槽!”蕭霄脫口而出。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砰!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絕對。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幾個鬼也不在乎了。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50、80、200、500……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卻又寂靜無聲。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哥,你被人盯上了!”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境而化作了鬼魂。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作者感言
但,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