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義莊門前。“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
……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擺爛得這么徹底?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可他又是為什么?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秦非神色淡淡:“鏡子。”“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
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作者感言
但,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