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
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哦?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撒旦:“?:@%##!!!”
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順水的升級到A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系統又提醒了一次。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蕭霄:“白、白……”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這些人……是玩家嗎?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怎么一抖一抖的。秦非:???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啊!”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但秦非沒有理會他。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作者感言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