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痹谶@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所以……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6號見狀,眼睛一亮。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尤?。
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
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熟練異常。“我是鬼?”“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笆裁?時候來的?”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是因為不想嗎?可是,刀疤。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p>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原因無他。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外面漆黑一片。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笆菃??”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作者感言
這種極熟稔的輕松話語,究竟為何會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