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收拾行李,盡快出發。”
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手機,以為能夠推進副本進度,結果除了挖出更多謎團外一無所獲。谷梁的臉色這一次真的變成了慘白色。
等到秦非進了下個副本該怎么辦才好?他不用出手打怪,又被泡泡罩著,看起來干凈清爽,甚至走出了一種在怪物堆中散步的意味來,整個人閑庭信步,輕松到不行。
“沒有人嗎?” NPC呢喃自語。遠處的道路盡頭,那個手持兩柄巨斧的人,赫然正是開膛手杰克。
秦非緊緊擰著眉頭。“……謝謝。”
地圖頂端寫著一行字。
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
聽起來有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哪怕只能召喚十分鐘,也是穩賺不賠的大好事。秦非不知道他在水下沉了多久。與此同時,清晰的系統提示聲在整個社區上空回蕩起來。
就像不久前扔復眼翅蛾時那樣,根本用不到半小時,最多耗時5分鐘。秦非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那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仍舊滯留于走廊上的玩家分作了明顯的兩波。
寂靜的樓道一如往常。“最開始說要進這棟樓的人是誰?”
他抬眼打量著四周。而像是直接一間間復制粘貼而成的了。可現在,事實居然告訴他,他和小秦自始至終站在對立面上!
秦·小淘氣·非:“……”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他在帳篷中環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
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視野內的景物驟然升高,烏蒙的腦后遭受一記重擊,瞬間栽倒在地。再加上保安亭中的巡邏守則上有一條“社區內沒有不存在的樓”,更是讓秦非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青年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句讓所有人都心臟咯噔一跳的話。
否則,十五天時間,早就夠玩家們把所有房間的玩法摸得一清二楚,那樣副本難度未免太低。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只要是粉色的積木,沒有一塊被弄倒過。玩家們回頭望去,來人是一個大象頭套的玩家。缺德帶冒煙的男媽媽并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說話時,白發青年默不作聲地轉身,向秦非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丁立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前面!又有一個出口!”
玩家在副本中每走一步都極其困難,彌羊就是借著這具復制出來的蜘蛛身體,在副本最后半小時內絕地反殺,成功拿到了單場MVP。在副本中遇到生死危機,已經不是第一次。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
彌羊搖頭:“不對,羽絨服比沖鋒衣還要保暖。”林業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愣怔著站在原地。
而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比如守陰村中的導游,還有圣嬰院中的白修女。“當時她渾身都燒著了。”
彌羊盯著不斷晃動的門板,眉宇間掠過一絲煩躁,眨眼過后,他的長相忽然變了個樣。
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但是,這些事情又不難看出來。
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
粘液與血液混合噴了一地,怪物嗬嗬喘息著倒在地上。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而秦非則獨自一人,又一次走向了商業街。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
當一些危險或是大事即將發生時,一部分玩家有幾率提前得到感知。
聞人黎明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用了道具,可以在副本中指出其他玩家身處的方位。”主從契約的契約紙價格不算昂貴,離開低階世界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張,但無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約紙都留在空間里吃灰,毫無用武之地。當一個問題很難從正向得出答案是,逆推也不妨為一個有效解題方法。
作者感言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