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先是在拿到彩球后,老虎陡然翻臉。“我真不該放那把火啊。”
秦非假好心地安慰祂:“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誰被人這樣卡bug會高興得起來啊!!
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是……邪神?
巡邏守則里提到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什么雙面人、無臉人、紅眼人……家養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另一個玩家出了個主意:“我覺得吧,你要不就在這屋里隨便找個什么東西解決一下算了。”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
伸出手,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靜, 掀起帳篷一角。……這附近,是發生了什么事嗎?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這個手機有問題,里面很多軟件都打不開,應該是副本做了限制。”推開家門的瞬間,不出意外的,又得到了爸爸媽媽堪稱驚悚的注目禮。
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秦非垂眸,思考著此刻直接指認王家父母是鬼的可行性。
秦非一改剛才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樣,一步一步,腳步平穩地踏進了這間半分鐘前還讓他嫌棄的不得了的房間。秦非壓低眉眼:“你不是想挖我們家的秘密嗎。”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
這條任務提示是暗紅色的,緊密排列的字體中仿佛氤氳著危險,秦非怔了一瞬,眸光暗了下去。秦非假好心地安慰祂:“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亞莉安依舊垂著手,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對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毫無反應。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
聞人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往秦非那邊去了一點點。
“來了!”秦非也有粉絲,并且數量不少。彌羊一愣。
烏蒙長刀出手。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既然,祂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將祭壇送到秦非眼前。成百上千的鬼怪被擋在門外。“他們根本不需要下。”老虎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本身就是動物。”
“快到了,大家再堅持一下,下面是個村子。”他在鄉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見過那種老式的手持梳妝鏡,儼然就是這副模樣。柜門拉開一瞬間,比后廚強勁數倍的冷風撲面而來,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在兩名玩家身前。
他不斷切換著視角,在黎明小隊幾個不同成員間來回巡視,但顯而易見,事情已經不會有任何轉機。“你很急嗎?要不然,我陪你去吧。”在那個五人本中,他們四對一,殺死了唯一的落單玩家,拿到了他的彩球。
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是血液對祭壇和邪神有著什么特殊寓意嗎?“社死當場啊我靠。”
秦非的鼻尖幾乎碰到了對方的鼻尖,肌膚冰冷,但呼吸灼熱滾燙。
“怎么個復活法?”林業面帶迷茫。
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秦非盯著那行文字。
那可真是一場笑話!開膛手杰克覺得很是迷惑,但眼下顯然不是思考的好時機,這份迷惑像一道光束般從他心頭一閃而逝。
不遠處的房間里,NPC依舊坐在棋桌前。跟那幾張壁畫比起來,這塊石板上的畫就顯得有些過于抽象了。薛驚奇覺察到了來自NPC的怒意,臉色變了變,不敢再冒犯,猛然后退一步。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禁止浪費食物!”
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老鼠玩家在頭套內發出悶悶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怡然自得。
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
但,假如這幾條規則真的管用,今夜應該也不會太難過。應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給了秦非一個感激的眼神。“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
其實秦非對右邊僵尸的實力認知有些不太準確。身后,幾名傀儡心有戚戚焉地望了地上的人一眼,緊跟蝴蝶腳步,走出404的房間門。
作者感言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