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19,21,23。”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僵尸。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話說得十分漂亮。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
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三個修女一出現,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好像說是半個月。”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那現在站起來干嘛?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壯漢眼中驚懼未消。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導游不是守陰村里的人,對于逃離村莊沒有執念,完全沒有理由幫助玩家們胡作非為。
作者感言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