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這么高冷嗎?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又菜的事實,已經引得不少玩家內心直冒酸水。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我是什么人?”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
……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而10號。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草!草!草草草!”“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人、格、分、裂。”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鬼火:“?”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作者感言
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