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這樣一想的話……“太牛逼了!!”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tài)。“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fèi)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
秦非在和誰說話來著,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來了?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還挺狂。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shù)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zé)岬囊后w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他魂都快嚇沒了。
蕭霄&孫守義&程松:???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dāng)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dāng)中死去的玩家。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房子了。現(xiàn)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xù)走向祠堂外,反而轉(zhuǎn)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guī)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rèn)8號是因我而死。”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
“太強(qiáng)了,真的太強(qiáng)了!這反應(yīng)速度,還有誰??”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三途看向秦非。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jī),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有人在門口偷偷喊。“猜一猜第一個進(jìn)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fā)男人,這一點已經(jīng)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他的唇角揚(yáng)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shù)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順風(fēng)順?biāo)纳壍紸級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單了。
村長呆住了。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qū)別的普通村屋上。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作者感言
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