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不過,嗯。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我是第一次。”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鬧鬼?”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秦非松了口氣。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林業閉上眼睛。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嘔……”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他明白了。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鬼火身后。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蕭霄面色茫然。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村長嘴角一抽。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
秦非:“……”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它必須加重籌碼。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說的大概就是這吧!!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
這讓11號驀地一凜。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
作者感言
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