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我不會死。”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快了!秦非沒有想錯。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砰地一聲!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良久。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擺爛得這么徹底?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
林守英尸變了。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凌娜還以為其他人都已經死了,戰戰兢兢地摸索了許久,卻在好不容易才在零點之前找到了位于濃霧正中心的楊柳樹。
“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
作者感言
一定有什么,是他們還沒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