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該說點什么呢,段南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眼睛和身體失去了聯絡。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擺上若隱若現,祂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 本該高高在上, 可當祂看向眼前之人時, 耳后皮膚分明泛著一抹淺淡的潮紅。
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結果竟真的被他等到了!
假如是第一種模式,不同陣營的玩家只要各自完成自己的陣營任務,就都能離開副本。時間還早,下午才剛補過覺,現在大家都不困,也并不敢在陌生的地圖中睡覺,玩家們沒做幾分鐘就三三兩兩地分散開。
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玩家們頓時一哄而上。
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律。他手里拿著地圖。
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啪嗒”一聲。
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
這樣一間房間,它的喜好會是什么呢?一旦銅鏡被打碎,系統只會以為危機徹底解除。真相止步于秘密被揭開的前一秒。
丁立的心臟狂跳,他捂著胸口,艱難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同伴。
而真實的規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秦非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秦非抬起頭。彌羊多少有點嫌棄,通關以后就再也沒拿出來用過。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
“???”直播間里的觀眾一頭霧水。
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雖然對方似乎動用了一些談判的小技巧。
“這艘船上的‘人類’,似乎很抗拒我們消極游戲呢。”秦非得出結論。B級玩家?那不是和薛驚奇一樣。
但是光叫菲菲又好像挺奇怪的,總感覺好像有點,呃,過分親密了?
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問。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
他們要加快動作才行。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
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發現,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該存在的居民樓前。
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計暗算黎明小隊。他不停地伸手在臉上抓,一邊說什么“好癢”,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全無所覺。“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
或許是隨時可能死翹翹的威脅太大,還真叫這玩家搜刮出了一點。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
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除了這基礎的通關獎勵, 系統還給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積分。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他開口,想提醒呂心看一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
秦非跟著船工NPC,一路行走在黑暗的長廊上。
一張舊書桌。
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正蓄勢待發地向著他們的敵人進攻, 帶來強烈的威壓。應或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少說幾句。”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
聞人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瞥向杰克。
作者感言
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