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的確。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噗嗤一聲。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tmd真的好恐怖。“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堅持住!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
6號人都傻了:“修女……”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
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
嗒、嗒。“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誰把我給鎖上了?”“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副本會這么缺德嗎?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作者感言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