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可又說不出來。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徐陽舒才不躲!
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終于出來了。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空氣陡然安靜。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他抬眸望向秦非。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死里逃生。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雖然她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作者感言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