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桌前,NPC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是彌羊最沒有參與感的一場游戲。
沙啞蒼老的聲音的走廊中響起:“我是來社區借住的旅客,我在樓里迷路了。”
那個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但今晚,他拿出來的這把B級鑰匙卻注定沒有用武之地了。他們領著秦非,登上了那個通往漆黑的未知地帶的樓梯。
但無論是秦非還是彌羊,都已經對這對夫妻嚇死人的注視習以為常了。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
“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額。”火光四溢。
外表很難看出他究竟有幾分深淺。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那幾個人本就打算在近日進一趟托羅蒙德雪山,周莉提出要求后,他們便改變了線路,準備從托羅蒙德雪山的這頭出發,翻過雪山后再進入周莉想進的那座愛德蒙雪山。
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長腿跨出會議桌,伸手像提小雞仔一樣抓住了岑叁鴉的脖子,將他撈了起來:“走。”它們的目標極其明確,只盯著谷梁一個人,對其他玩家視若無睹。
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甚至因此而引發了各種灰色事件,賄賂討好,陰謀算計,層出不窮。
“你……”谷梁囁嚅片刻,沒說出話來。
這句話反而提醒了林業。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到時候該不會全小區的鬼,都跟在他一個人后面追殺吧?
“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秦非摩挲著下巴,已經開始腦補自己以后見到一個NPC就將它收進戒指里,一路走一路綁架,在副本世界中橫行四方的囂張模樣。
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聞人黎明拿著地圖和指南針,迎著風雪一路向前。
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
“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孔思明的手機設置很奇怪,因為沒有任何秘密,所以無論是誰拿起手機,只要按一下側邊的按鍵,都能立刻跳過鎖屏,直接進入手機的內部程序頁。
“加奶,不要糖,謝謝。”
秦非連連點頭。
現在他的脖子上頂著一只貓咪腦袋,摸下巴時摸到的也是貓咪的毛,柔軟順滑,手感還不錯。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
被林業那么一問,他們現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結果就這??
遠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會中,高層休息室里,玩家們同樣三三兩兩聚集著,話題無一不是圍繞著展示賽。收音機沒問題。然后來到五金店里,購買了一塊長方形的銅牌。
估計就是那襲擊過他們的怪物,或者怪物的變種,總之是那一族的。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
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
污染源道。
“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一旦他們發現王明明并不是指引NPC,必定會有許多人一哄而上,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些以旅客身份得不到的線索。
什么地方?到底什么地方……鬼火心跳都快驟停了。
該不會,藏在那堆廚余垃圾里吧?
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作者感言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