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點頭:“走吧。”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
老人話鋒忽轉(zhuǎn):“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如果找不到導(dǎo)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關(guān)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rèn)。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guān)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fēng)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服務(wù)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yuǎn)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qū)內(nèi)的指路導(dǎo)引牌。他竟然去救了林業(yè)。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guī)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zhǔn)的停下腳步。
那還不如沒有。
以他直播間現(xiàn)在的觀眾人數(shù)基礎(chǔ)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外面?“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yuǎn)處的墻面。“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yù)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一旦那個世界出現(xiàn),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dāng)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其實秦非也才剛到幼兒園不久。……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tài)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秦非:“……”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huán)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chǔ)好感度就有5%的。“看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jīng)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xù)自發(fā)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yuǎn)的留在副本中。”他沉聲道。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秦非:“……”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驚嘆。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主播是想干嘛呀。”
與其繼續(xù)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鬼火&三途:?……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作者感言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yīng)卻還不算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