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
他救了他一命!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fā)出一陣輕響。
“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shù)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你也想試試嗎?”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系統(tǒng)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三途問道。
但,假如不是呢?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發(fā)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出現(xiàn)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那金發(fā)男子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前方的布告臺上。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
作者感言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