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秦非垂眸不語。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等一下。”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眼睛!眼睛!”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
作者感言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