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眼看便是絕境。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薛驚奇嘆了口氣。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秦哥!”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然而——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
區別僅此而已。“尊敬的旅客朋友們。”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手起刀落。
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又一巴掌。
程松停住腳步,回頭。蕭霄叮囑道。
避無可避!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停車,師傅停車啊!”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艾拉一愣。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這樣的話……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作者感言
“老婆好強,老婆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