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嘖,好煩。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她死了。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可以的,可以可以。”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
不買就別擋路。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秦非道。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草。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
“14點,到了!”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一切才又恢復正常。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
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作者感言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