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下午幫媽媽出去干活了,回家還只叫了媽媽,沒有叫爸爸,爸爸有點不開心,悶悶不樂地走進廚房。在來人尚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時,秦非已經(jīng)一馬當先地向著角落垃圾站狂奔而去!“臥槽,這些蛾子在干嘛??”
他的手捂著脖子,而脖子上,一道貫穿左右的傷口,幾乎將他的頭與肩膀直接分離開來。想到昨天,林業(yè)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fā)麻。
什么情況??既然他買東西不是亂買的,那除了這幾樣刷門用的道具以外,其他那些東西又是想做什么呢?宋天的瞳孔驟然緊縮,想要后退,腳下卻猛地一滑。
這邊一片愁云慘霧,秦非聽完幾人的顧慮后卻笑瞇瞇的,淺色眸子壓成一條線,一副有刃有余的模樣:“怕什么,現(xiàn)在,我們才是老大。”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
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而在進入溫度更高的帳篷之內(nèi)后,這塊淤青的顏色以極快的速度加深。她迷迷糊糊地隨手推向一扇門, 沒推動。
“一模一樣的話我決定送給聞人黎明,希望可以打成隊內(nèi)標語,貼在床頭,每天讓全體隊員念100遍。”老虎一臉無語。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
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抬眸望向前方領(lǐng)隊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詢問道。
聞人隊長可恥地退縮了。不,他不相信。有狼人的死在前,足以警示他人:這無疑是在賭命。
雪洞內(nèi)陷入漆黑。
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yōu)美的唇瓣。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
聞人黎明:“?????”“你怎么不早說?”他瞪了烏蒙一眼。
聞人:“?”
他看上去也不像是被精神污染了的樣子啊。
又臟。說不定那幾具尸體是雪山變出來的,為的就是迷惑玩家,也迷惑外面的普通人。“禁止浪費食物!”
雪山副本的投放次數(shù)少之又少,探索度更是一直沒能上去。彌羊好奇地打量著秦非的神色,憋了半晌還是沒憋住,開口問道:“bao——咳咳咳你在想什么?”
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fā)現(xiàn),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
背后的營地區(qū)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聽說是他有什么東西丟了。”鬼火摸了摸鼻尖,“羊肉粉店的老板也把店里的顧客全都趕出來了,自己背了一個好大的包裹,看起來像要出遠門。”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
但,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
聽到秦非慘叫,對面跑得更起勁了。“王明明!!!”
秦非縮到了角落里,背對著直播鏡頭,正從塑料袋中鬼鬼祟祟的往外掏著東西。
“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在嗎?”再說假如兩人真打起來,秦非根本不可能討得了什么好。
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他一直走到門邊,推門,朝對面那條通往上方甲板的樓梯上走去。
彌羊被愛子的視線所包圍,越發(fā)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應或喃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秦非暗地里向應或打聽他們隊內(nèi)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就像冰塊融化在了水里,房門的顏色漸漸淡去,直至與墻面融為一體。陶征那個破玩家協(xié)議算個鳥,高階玩家即使簽署了協(xié)議,也自有在規(guī)則邊緣游走的方法。
他一方面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十分擔憂,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宰了,和后廚那些死尸一起做湯。夜巡的保安需要進行的巡邏內(nèi)容不算很精細,主要巡視范圍在室外。
應或?qū)ψ约旱娜^十分自信,烏蒙那家伙可以輕松解決掉的怪,他肯定也可以。
“老大到底怎么了???”但非常奇怪,彌羊這次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想要為自己爭取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
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樣,彌羊在王明明的家里并沒有討到什么好處。
作者感言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