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yōu)榱颂秸諢簟?/p>
“怎么了?”蕭霄問。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大廳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滯留在了表世界。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xiàn)在呢?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除了刀疤。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yè)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圍觀的靈體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tài)殺人狂。”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我焯!”
已經(jīng)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他們說的話被系統(tǒng)屏蔽了。
林業(y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宋天抬起頭,在頭頂?shù)奶摽罩锌匆娨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林業(yè)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只有鎮(zhèn)壓。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社區(qū)內(nèi)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fā)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qū)內(nèi)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觀察地形。
“噠。”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jīng)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沒幾個人搭理他。
語畢,導游好感度+1。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
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qū)的那個方向來的。”
作者感言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