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鬼火被迫單獨行動。“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6號心潮澎湃!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嗯吶。”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
“靠,神他媽更適合。”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作者感言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